第四百章温柔的暴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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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爱沁河返回的人们再度唱起歌谣。
“金山立在源头，我们与女王并肩而行，向前返回故土，我们将重建家园；
爱情璀璨夺目，送我们踏上归途，地狱里的太阳啊，光芒万丈无所畏惧……”
人们的歌声一路传唱下去，很快传到了在前带路的艾瑞安和菲力耳中，“我的陛下，看来臣民们对你的信心有所恢复，这是件好事情。”
菲力同艾瑞安并肩坐在九名妖尸上，同她悄声呢喃。
艾瑞安羞怯不已，她为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感到羞赧，“菲力，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，让我的臣民们对我大失所望，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“陛下，如果您真的对您的错误感到羞愧，就让空灵兽他们放了我！”
被关进小竹笼子里的精灵，趴在笼子上冲着艾瑞安大叫。
空灵兽驮着彼得，犄角上挂着小笼子正高高兴兴地同九名妖尸一起飞行，就听到精灵讨厌的叫喊声，不等艾瑞安回答，先开口让他闭嘴。
“你这个混蛋，如果没有你挑唆，艾瑞安能犯下那么多的错误吗？这个时候还敢如此说话，看来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。”
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守在水晶棺前吵吵闹闹的日子，只不过现在的菲力却是鲜活的，这是万分庆幸的事，艾瑞安笑着听空灵兽教训精灵，一点也没有恼怒的意思。
“精灵，你先忍一忍，等到了王宫，我会让精灵兽放了你，但若你想获得自由，需要在王宫中正式向本王宣誓，永久保守关于艾古国的一切秘密，那么，我就会放你和麦克自由。”
无法相信艾瑞安是否是在真心实意许诺，精灵直言不讳，“陛下，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可以为陛下作保。”
菲力替艾瑞安回答，他的脸上笑容真诚，漂亮得比阳光还要耀眼，精灵透过笼子眼看他，没来由就选择相信了他。
“好吧，那么我可以等……”
彼得听着精灵的吵闹，并不觉得他还有任何理由可以重获自由。
“不行，艾瑞安，就算回去王宫也不可以放了精灵，他差点让你发狂杀了白麋鹿王，甚至威胁到了空灵兽。”
彼得的感应没有回避精灵，让精灵完全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白麋鹿王也同样听到了彼得的话，他用神兽间特有的感应告诉彼得，可以不追究精灵，毕竟那个时候，所有人都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癫狂中。
“这无法成为他设计陷害你的理由。“彼得像是法官在宣读判决。
精灵绝望地看向座驾上的艾瑞安，“陛下，如果您听信了彼得的话，那么，您将言而无信。”
“艾瑞安可以按照她的许诺去做，不过，你最好小心我，只要让我逮到你，必将惩罚于你，而且，肯定比禁锢在王宫度日要痛苦得多。”
彼得的固执没有让艾瑞安感到不满，“彼得，你说的是对的，不过，精灵再如何鼓动于我，实际上还是我犯错在先，如果我保持清醒，没有一意孤行，精灵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？”
菲力在一旁听了会儿，此时才插嘴，“艾瑞安，你为何要关着麦克？”
还没有将关押麦克操控精灵的事情告诉菲力，艾瑞安主动向菲力讲述了经过，精灵在一旁默默地听着，不时发出几声不忿的叫嚷。
“既然是这样，那么还是把精灵放了吧，我有办法保证不会让他再犯错误。”
菲力轻松说完，手中一闪而过一束火花，甩手通过笼子眼打在精灵身上，蓦地消失不见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？”精灵恐惧大叫，他的身体并未因火花的打入而有任何异样，但那才是最恐惧的，危险往往最善于潜伏。
“没做什么，不过是在你身体里埋了一颗火种，平时你不会有任何感觉，不过，只要你动了擅自泄露艾古国秘密，或者生出什么蛊惑人心的念头出来，那火种顷刻间就会将你点燃，烧的灰都不剩。”
这些话菲力说得从容而淡定，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不寒而栗，这还是从前那个善良可亲的菲力吗？他的招数听起来非常有效，可是却是那样的无情，谈论起操控精灵的生死，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，平淡到令人发指。
“不，你不可以这样对我！”精灵痛哭起来，“就算是精灵，也不可能一辈子一点错误都不犯，你怎么可以在我的身体里埋下这样的火种，你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。”
沉浸于相逢的喜悦中，艾瑞安一点也意识不到菲力有什么不妥，“精灵，只要你坚持善良，不做恶事，火种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，没那么恐怖的，你不必害怕。”
“鬼才信你的话！”精灵抹着泪，却不敢在心里咒骂菲力一句，他很恐惧前一秒在心里骂了菲力，后一秒自己就会被烧成灰烬。
“不可以这样同女王陛下说话，知道吗？精灵……”菲力温和地教训精灵，听得艾瑞安心都酥了。
“菲力，没事的，精灵只是一时激动而已，我想他没有恶意。”
温柔的言语令菲力如沐春风，“遵命，我的女王陛下。”
“你真恶毒！”精灵绝望地喊了句，跌坐进回去，再也不想说话。
皓腕上的盘龙此时醒来，听到了精灵的话，当他发现菲力已经回归时，根本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可是他并不打算去问艾瑞安，因为艾瑞安已经让他失望透顶。
察觉到盘龙醒来，彼得用感应单独同他对话，“盘龙，你终于肯醒过来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盘龙急于搞清这一切，忙问彼得经过。
彼得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盘龙，包括菲力将火种植入精灵身体里的事情。
“这还是菲力了吗？他从前可从未如此暴虐过……”盘龙听得瞠目。
“是呀，感觉菲力从冥界回来，像是变了一个人，但愿这只是暂时的。”彼得担忧地叹了口气。
“彼得，你在说些什么？”菲力似乎听到了彼得同盘龙的对话，笑着看向精灵兽背上的彼得。
“没什么，菲力，只是我刚醒来，问了下彼得情况而已。”
盘龙开口为彼得解释，听到盘龙的话，艾瑞安十分欢喜，轻唤了声，“盘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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