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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二章 千里奔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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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公元637年8月,大唐“军神”李靖率领的大批唐.军也进入了吐谷浑的境内,出征前,李世民专门向李靖吩咐:这次作战任务是彻底灭亡吐谷浑汗国。


 吐谷浑,亦称吐浑,是位于祁连山脉和黄河上游谷地、青海、甘南和四川西北地区和大唐相邻的一个国家。本为辽东鲜卑慕容部的一支,吐谷浑人擅长养马,青海骢就是吐谷浑饲养的比较出名的良马。吐谷浑以鲜卑人、羌人为主,都是马背民族,民风彪悍,勇猛善战,立国已经三百多年了。


 唐国刚刚建立,内战不断,经济凋敝,民不聊生,国力贫弱,内忧外患。在和吐谷浑的边境冲突中,唐.军是败多胜少。对吐谷浑的袭扰无力征讨,只能忍让,大多采取和谈方式处理纠纷。但李世民“贞观之治”8年后今天的大唐,是和长孙皇后富裕的南方天使国联合后的大唐,已经是一个傲视东方的富强大国,不再惧怕任何国家,敢犯大唐者虽远必诛!


 “是成是败,就在这黎明一战了!”


 大唐“军神”李靖讨伐吐谷浑的唐.军前锋——尉迟敬德,挥鞭甚急,不但人是一身热汗,就是马也汗湿鬃毛。


 一万骑,两万马,数千里奔袭,目标:青海湖,拥有至少四万族民的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。


 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是吐谷浑可汗——步萨钵可汗慕容伏允的次子。


 击败突厥汗国、控制北方草原后,现在的唐.军不再是过去的哪个缺乏战马的军dui,一人双骑,装备精良。尉迟敬德他们行进速度惊人,一天至少行进数百里,为了保证战力,只在人马皆困乏至极时才停歇半日。骑兵的长途奔袭闪电战,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
 这份豪情,这份自信,不愧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“左门神”。这份孤注一掷,也同样只有尉迟敬德才有这样的胆魄。


 战马奔驰,莽莽草原上,一万铁骑犹如一阵狂风。带着如雷般的轰鸣一掠而过,惊得远远的鸟兽奔飞。


 只要有水草,像草原马背民族学习的大唐骑兵,就可以不需辎重,轻装快马,千里长途逾于旦夕之间。大军临近青海湖,天空仍是一片墨色。尉迟敬德命大军停下休息,一个半时辰之后,他们饮尽马奶、喝光清水,吃完仅余的一点食物,然后趁着黎明第一线曙光还未出现,发动了最后的攻击。


 烟波浩淼的青海湖,还沉寂在一片幕色当中。鱼跃浪间,早起的云鸥低掠水面,涛声拍岸,应和着不时响起的声声鸥唳,空旷而宁静。


 片刻的功夫,一片闷雷从它方才驻足的地方骤然滚压了过去。


 尉迟敬德扬鞭跃马,迎着青海湖上凉爽的风,连绵不绝的蒙古包已在他的眼前,他要找的,是那顶最大的、营帐前竖立着高高的刁斗旗杆的所在。远远传来的隐隐沉雷,最先惊动的是牛羊和牧羊犬,它们骚动起来,开始发出混乱的鸣叫。


 当尉迟敬德的铁骑踹破外围营盘,迅猛地疾扑营盘核心时,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的勇士们也纷纷爬起,匆匆拿起刀枪,跨上了马背。


 他们并非没有斥候兵,但是奔袭者太果决也太神速了,当斥候兵看到他们的身影,拨马回奔时,也不过比他们快了一线的功夫。有人指着大草原上狼群一般猛扑过来的地方喊道:“就是那里,就是那里!”


 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勒马远眺,只见万马奔腾,狂飙而来,其势锐急如箭。


 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又惊又奇:这是谁的人马?青海是陆上丝绸之路和唐蕃古道两条大动脉的交汇处,所以这里人种极多,有鲜卑人(吐谷浑主体)、 羌人、阿拉伯人、波斯人、撒鲁尔人、阿儿浑人,还有西斯藏人、维尔吾人,土蕃人。但是他们的部落太分散了,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,不可能汇聚成这样一支气势如虎、整齐划一的铁骑。


 各个蒙古包的战士全都跨上了战马,纷纷向他的营帐奔来,他的身后顷刻间就聚集了八千余名战士,远远近近还有战马不断驰来。


 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满意地一笑,他手下的可战之兵现在至少一万五千人。


 “勇士们,冲上去,把来犯之敌留在这儿,让他们的躯体来肥沃我们的草地,杀!”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骑着一匹高大健壮的青海马,拔出弯刀下达了作战命令。


 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高大英武,脸膛黑红发亮,轮廓分明犹如刀削,骑在比蒙古马高出一头的青海马上,挥刀一指,气势凛人,两个千夫长已提刀跃马,应声而出。率领所部向尉迟敬德射出的两枚狼牙劲矢,呐喊着迎了上去。


 后边的兵马也紧跟着冲锋了,对方的兵马聚成一条锋刃,而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的大军却象是万箭攒射,翻卷奔腾,看那架势,足以把对方全部吞噬,就在这时,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脸上轻松的笑意却突然凝结住了。


 远远冲来的队伍,已经清晰的出现在视线之内。清晨第一线阳光,正照在他们头顶,当头是一面大旗。蓝色大旗上一个金色的“唐”字,迎风舞动,似欲噬人。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忽然手脚一片冰凉:大唐的旗帜,来的是唐.军,这么远,他们怎么过来的?他看清了,来者是尉迟敬德。


 身穿明光铠甲、头顶铁盔,面如黑炭,高大魁伟,须髯如戟的尉迟敬德冲在最前,他的将旗就在他的身后。昨天传回的消息还说尉迟敬德在唐吐边境,他……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?


 ……


 大唐“军神”李靖接到最新战报:“尉迟敬德千里奔袭青海湖,击败了吐谷浑青海湖骑兵团,砍伤了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,达延芒波结(慕容尊王)率领残部逃往鄯善,尉迟敬德占了青海湖,断了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的退路。”李靖闻讯大喜,心中赞到:“尉迟敬德,尉迟敬德!真不愧是大唐皇帝李世民的‘左门神’,真不愧是大唐的第一猛将啊!”


 ……


 浩无边际的大漠,狂沙流火,孤雁掠空,讨伐吐谷浑的另一路唐.军,由李靖的爱妻红拂女率领着,红拂女作为李靖的红颜知己兼情深伉俪,一直是李靖的左右臂,也是一位善于征战的巾帼英雄,因为这次是灭国之战,除过李靖率领的天使军主战兵团外,李世民也派遣了大量唐.军参战,一来是要彻底消灭吐谷浑军事力量,二来是要彻底占领吐谷浑领土,李世民对于吐谷浑当年和太子李建成、齐王李元吉互相勾结谋害自己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的,加上这次又暗中勾结西突厥抢掠杀害大唐商队,新仇旧恨集结在一起,让李世民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这个阴险的西北豺狼彻底消灭。


 三万唐.军,行进在这天高地广地戈壁沙漠间。大军徐行如林、气壮如山,十个方阵,摆成了近乎平行的大纵队,以一条很宽的战线向前推进,远远看去,大军铺天盖地,气势煞是威武。


 已经与吐谷浑步萨钵可汗——慕容伏允军dui的前锋小队有过几次接触了,慕容伏允的主力就在附近,象狼一样窥伺着他们的动静。接连地大战,损失的不止是慕容伏允的军dui,还有他的草原和牧场,现在大唐不来寻他,他也必须赶在冬季来临之前。劫掠大唐和吐蕃,否则缺衣少食的吐谷浑人将在这个冬天里冻饿而死大半。


 草原只相信钢刀代表的实力,慕容伏允知道这次大唐为何要来挞伐他,他知道自己和西突厥、高昌、龟兹等国的密谋已经暴露,这一天他知道迟早要到来,就是自己不和西突厥等联盟对抗大唐,他也知道日益强大的大唐迟早有一天会找借口灭亡他,因为吐谷浑毕竟谋害过现在的大唐皇帝李世民。既然这一天迟早要来,那不如先下手为强,洗劫大唐商队,劫掠他们的财富,购买武器铠甲,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军事实力,和大唐决一死战,如果打败或者打痛了唐.军,或许还有避免亡国的可能。


 慕容伏允了解到唐.军分三路进攻吐谷浑,一路是尉迟敬德率领的一万先锋队,他本来想凭借自己六万精锐主力骑兵,消灭这支人数较少的先锋骑兵。但尉迟敬德的队伍来无踪去无影,在莽莽青海大草原上根本就逮不住。加上尉迟敬德是一员悍将,人称“左门神”,慕容伏允也有所忌惮。


 一路是李靖率领的四万唐.军主力,这是唐.军三路中实力最强的,慕容伏允决定暂时避让,免得伤了自己的元气。


 第三路是李靖的妻子红拂女率领的三万唐.军,这是这三路中实力相对最弱的,红拂女名气也不大,柿子捡软的捏,慕容伏允决定先消灭红拂女。


 慕容伏允利用精心驯养的‘空中侦察机’海冬青和斥候终于发现了茫茫戈壁草原上红拂女的大军。他于是一直悄悄盯着这头美艳的“肥羊”,伺机一口吃掉她。


 蹄声轰鸣如雷,旌旗猎猎,鼓角低昂,只见数千匹战马如同一条长龙远远驰来。大军如钱塘江潮,在轰鸣声中瞬息便至。


 冲在最前的人,胯下一匹枣红马,一身红盔红甲,盔顶红缨如血,那矫健的英姿让人一见难忘。英武妩媚的红拂女勒马驻足,举起望远镜凝神向远处观察着。已经进入了吐谷浑腹地半个多月了,还是不见吐谷浑的主力大军。不过直觉告诉她,慕容伏允率领的吐谷浑骑兵主力就在附近,像狼一样一直偷偷窥视着她。


 长孙皇后发明的望远镜好处就是多,对方如何排兵布阵、采用何种阵势进攻,可以在对方铁骑杀到之前了解的清清楚楚。及时做出对策,而这一点是对方的‘空中侦察机’海冬青所不具备的长处。一只训练有素地海冬青。能够示警,能够告诉主人敌人进攻的方向,但是决对无法分辩那种种复杂地阵势。


 突厥、吐谷浑、契丹、女真等草原马背民族,一般使用海东青作为侦查狩猎工具,海东青学名鹧应,即肃慎语“雄库鲁”,意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,有“万鹰之神”的含义。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“海东青”。


 海东青的捕捉和驯服很不容易,民间常有:“九死一生,难得一名鹰“说法。将野性十足的海东青用捕鹰网捕获后,要拜谢“鹰神“格格的恩赐。带回家放在熬鹰房将鹰上架,加上“脚绊“,几天几夜不让它睡觉,磨掉野性,叫“熬鹰“。再通过“过拳“、“跑绳“等环节,这时鹰就能听人的吆喝来到猎者的手臂上。最后通过对鹰的“勒膘“,把肠油刮出,使鹰饥饿,但肌肉强健,便于捕获猎物。驯好的鹰就可以到山野之中“放鹰“了。架鹰者站在高处观望,让人用棒敲打树丛将野物轰出,俗称“赶仗“。发现有猎物跑或飞出,鹰会立即尖叫着俯冲下去捕获住猎物,架鹰者要尽快赶到取下猎物,只给鹰吃点动物内脏,不可喂饱,所谓“鹰饱不拿兔”,就是这个道理。


 而养成一只能够侦查示警敌军的“空中侦察机”,那更是万分艰难,不过作为吐谷浑的可汗,当然还是拥有几只珍贵无比的“万鹰之神”海东青。


 红拂女发现有几只海东青一直在自己大军头顶翱翔,她觉得不对劲。登上一处高地举起望远镜向四周仔细观察。


 蓦然,她发现了隐藏在远处的茫茫草原中的慕容伏允的大军。


 草原狼终于现身了!


 红拂女冷冷一笑。


 虽然发现自己的人数比对方少,但勇武的红拂女依然下令,迎击敌军。


 一道道军令下达下去,唐.军陡然加速,向慕容伏允直扑过去。


 现在的大唐不是以前的大唐,不怵任何敌人,就是慕容伏允的吐谷浑精锐铁蹄,也丝毫不惧。


 慕容伏允没想到一个美娇娘竟然敢主动向自己发起挑战,感觉就像一只绵羊向一头狮子发起挑战一样。


 “不自量力!给我消灭他们!”慕容伏允狠狠下令。


 数万人策骑跑动,黄浪翻涌如浪,灰尘弥漫,遮天蔽日,数万大军形如数十万铁骑,传令兵在各个纵队之前穿棱不断,吼的嗓音沙哑,唐.军与吐谷浑可汗慕容伏允的第一场大规模遭遇战开始了。


 大漠上双方往来策骑冲锋,拼死厮杀,鲜血喷洒、零落成泥。


 双方大战了一天一夜,杀的天昏地暗。


 慕容伏允没想到这个美艳娇媚的红拂女率领的唐.军竟然如此顽强骁勇,他的六万精锐吐谷浑勇士竟然一直无法击垮只有三万唐.军的红拂女。虽然唐.军伤亡惨重,但就是无法打垮。慕容伏允的大军也同样伤亡惨重,伤亡率几乎和红拂女的唐.军一样。这真是太令他吃惊了,觉得难以置信,什么时候,唐.军的骑兵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!


 就在红拂女的唐.军损失过半,慕容伏允的大军也损失了一万多人,就在他准备对已经有些疲惫不堪的红拂女的唐.军发起最后的绞杀的时候,忽然接到急报。


 红拂女憔悴的脸上布满烟尘和血污,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,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却发现慕容伏允的大军悄悄撤走了。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以为是援兵来了,但她拿起望远镜四处观望,却没有发现一支援兵,她心中大惑不解。


 其实,慕容伏允忽然退兵,并不是唐.军援兵到来,或者打不过红拂女,而是他的后院起火了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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